畜道輪迴記

 

第十九回　觀音救苦遍設石蓮座　人類行慈戒殺多放生

濟公活佛　降　　　　　　　　　辛酉年十二月初八日

　　詩曰：度世無辭世路頑。登高望遠俗情刪。

　　　　　遊書字字凝甘露。德澤堪溶須彌山。

　　又詩：收圓萬類返西天。老母慈悲眼欲穿。

　　　　　畜道輪迴成寶鑑。流傳警世一佳篇。

　

濟佛曰：世人生活在人間，走的是一條神聖的人道，為

　　　　什麼許多人卻在社會做出違背「天理」，天理

　　　　即良心，人道即天道。所以修天道者，要從人

　　　　道著手，三曹普度首重五倫大道。緣於人心不

　　　　古，世道澆漓，天地正氣消失，上天為拯救原

　　　　靈，才降下大道，故修大道者須由人道修起。

　　　　「大」者「人得一」，故「人道」即「大道」

　　　　。「天」者，大道之「加冠」也。「大道」得

　　　　一謂之「天道」，天道者，何也？守此一點「

　　　　本性、良心」也。故天道加一點即是「『夫』

　　　　子之道」。孔子之道講究人倫，注重三網五常

　　　　、四維八德，故今之修道，在家孝順雙親、夫

　　　　婦和合、兄弟友悌、朋友信義，言為善言，行

　　　　為善行，在這種充滿善氣環境中，自我塑造成

　　　　為一個「神聖的偶像」，言行修成了「仙佛的

　　　　形態」，那麼在人間已經是一位「標準完人」

　　　　，天堂極樂世界也已經為你訂了「座位」，後

　　　　日拋棄假體，靈返逍遙樂土，是一種自然成就

　　　　法門。楊生準備上蓮臺，今日我們要訪問南海

　　　　古佛。

楊生曰：又要往紫竹林，弟子心中無限喜悅。

濟佛曰：……已經到紫竹林，觀世音菩薩端坐在金蓮上

　　　　，見我們師徒來到，面露微笑！

楊生曰：以前我與　恩師著作「天堂遊記」時，曾來到

　　　　此地，拜謁　菩薩，今日有幸再來西方紫竹林

　　　　，心感喜悅。紫竹顯得更加青綠，流水潺潺，

　　　　有一股清涼感覺。　觀音菩薩旁邊的紫竹，站

　　　　有一隻青色鳥兒，口裡啣著一「佛珠」，真是

　　　　奇妙。

濟佛曰：我們先向　菩薩行禮。

楊生曰：遵命！弟子參禮　南海古佛。

觀世音菩薩曰：濟佛及楊生免禮！二位辛勞，前著「天

　　　　堂、地獄」二遊記，今又奉旨著作「畜道輪迴

　　　　記」恩及「畜道」。夙具無上因緣，無極的使

　　　　命才會落在你們的身上，今日來此，我心喜悅

　　　　，命善才、龍女奉上甘露茶，請二位貴賓。

善才、龍女曰：遵命！……已奉上甘露茶二杯。

楊生曰：恩師坐在蓮池邊之石蓮椅上，覺得很新奇，這

　　　　是用什麼東西做的呢？

濟佛曰：菩薩坐在蓮花上，此為「水蓮花」，但我們現

　　　　刻所坐是陸地上的蓮花，稱為「石蓮花」！

楊生曰：水中長蓮花，曾經聽過，陸上長蓮花還是第一

　　　　次看見！為何前日來此沒有發現這個奇景呢？

濟佛曰：前日只是海中駕「慈航」，今日陸上泛「法舟

　　　　」，更有一番不同凡響的工夫！

楊生曰：這如何說呢？

菩薩曰：善哉！看見二位在此論道，我也就趁此機會說

　　　　明原由吧！蓮花生於水中，若無污泥護根，則

　　　　其花不潔。因一個修道人，如果生活在一個單

　　　　純環境，食住行臥無憂無慮，在這種沒有「細

　　　　菌」的環境，栽不出美艷花朵。人一生中，沒

　　　　有逆境挫折，他的成就是「平凡的」！人如一

　　　　個「皮球」－－皮肉身軀。裡面充滿空氣（人

　　　　的呼吸），這個皮球如果放在地上靜止不動，

　　　　只是個「死球」（死人）。如果只放在平地上

　　　　滾來滾去，這也只是「平凡球」。如抓起球，

　　　　用力往地上一丟，置其於「死地」，它不但不

　　　　會死，而且跳得比你高，所以對你不滿意的人

　　　　，應留三分情、讓一條路，否則害人往往反害

　　　　自己。世界許多成功的人都是經過磨煉、挫折

　　　　、打擊，才能跳的更高。蓮花沒有污泥，顯不

　　　　出它的清白芬芳，水蓮雖然生在水中，但水下

　　　　積有泥土，一旦水乾之時，「蓮池」不是變為

　　　　「淨土」嗎？

　　　　有水稱「污泥」，無水即「淨土」，所以現刻

　　　　你所看的就是「淨土」上的「蓮花」，其質硬

　　　　化，故曰「石蓮」，這是要讓大地眾生方便修

　　　　道的蓮臺。

楊生曰：為什麼不讓眾生坐「水蓮臺」，而要給眾生坐

　　　　在「石蓮臺」呢？

菩薩曰：現為末法普度眾生之期，大家都是在家學佛修

　　　　道，半聖半凡，少有蒲團可坐，每日都是坐在

　　　　「木椅上」，為了給這些修士方便在家修道，

　　　　陸地上也可以成佛，故西方處處浮生了石蓮花

　　　　。

楊生曰：菩薩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為了普度眾生、方

　　　　便世人修道，費盡心機賜下老少咸宜的石蓮臺

　　　　，弟子代表天下眾生向您致謝。

濟佛曰：哈哈！上天本是慈悲為懷，只要眾生在世間「

　　　　木椅上坐得正，心地上修得好」，「塵土」化

　　　　「淨地」，「俗椅」即「蓮臺」，人人西方有

　　　　份。

楊生曰：那樣不是天下眾生都成佛了嗎？

菩薩曰：是的，願天下眾生都成佛道，可是世上幾個坐

　　　　（做）得端正？心地掃得乾淨？既然有這麼好

　　　　的機會，不必讓眾生「跋山涉水，萬里訪明師

　　　　，千里求口訣」，仙佛化身至你家指點度化，

　　　　只要求道修身，行為做（坐）得端正，家內（

　　　　心）、家外（身）打掃乾淨，則地上可以坐，

　　　　草上也能躺，不是形成一個人間天堂，世上也

　　　　能躺，不是形成一個間天堂，世上的仙境嗎？

楊生曰：這些石蓮椅為什麼會閃出金光，還浮出了人的

　　　　姓名呢？其中又有本堂同修的名字呢！

菩薩曰：善哉！聖德堂內都是善根深厚的佛弟子，精研

　　　　經典，真修大道，立功立德不少，又能內外合

　　　　一，忍辱精進，所以西方已按其功德為其安排

　　　　了果位－－蓮臺。這些蓮臺大小還會隨人的心

　　　　境、功德轉變，故云：「欲求天上位，須培世

　　　　間德」。所以云：「事在人為。」

楊生曰：菩薩座旁的紫竹上有一隻青鳥，口內啣著一串

　　　　佛珠，在那裡呼叫，還會循環轉動佛珠，好像

　　　　世人唸佛數唸珠，真有趣。不知牠到底口中叫

　　　　些什麼呢？

菩薩曰：善哉！這隻青鳥是我身邊的神物，又稱為「青

　　　　鸞」，牠口中銜著唸珠，正在「唸佛」！這說

　　　　明了飛禽也有牠超俗的一面。反觀世人有一隻

　　　　嘴巴，無法「能言善道」，只是「巧言惡道」

　　　　，說盡了欺騙、虛偽、惡毒的語言，實在不如

　　　　飛禽，還能唱些悅耳動聽的歌聲，使世人聽了

　　　　，頓消愁悶與火氣。紫竹林中的靈鳥，口唸佛

　　　　號，皈依佛道，已成正果，世人還不趕快「修

　　　　口」「改心」嗎？紫竹參天，綠草如茵，流水

　　　　潺潺，能夠來此一日，等於世上一年。石蓮臺

　　　　、綠草地，坐來舒適，已為世人準備好了這麼

　　　　多「第一等座位」願世人齊上法船吧！

楊生曰：這青鸞果然善根深厚。請問　觀世音菩薩，「

　　　　畜道輪迴記」已接近尾聲，菩薩願力甚深，有

　　　　「不度盡眾生，誓不成佛」之誓願，有云「禽

　　　　獸易修，世人難度。」無始以來，眾生業債累

　　　　累，脫骨如山，有者想修道歸真，但常因身體

　　　　多病、家庭不安、兒孫不孝、逆境不斷，致使

　　　　修道者，心有餘而力不足，菩薩有度盡眾生之

　　　　宏願，請能開示一條捷徑之路，使眾生身心健

　　　　康、萬事如意，修道才能專心，靈性方有成佛

　　　　之時？

菩薩曰：我雖有度眾生之願，但眾生痴迷，未能淡慾修

　　　　身，故愈沉愈下，苦海滔滔，流浪三途，未能

　　　　成佛，故云：「佛不能度人，賴人自度。」今

　　　　日特藉「畜道輪迴記」乙書中，闡述「眾生自

　　　　度成佛之道」。無始以來，眾生住世，弱肉強

　　　　食，人與人爭，人與獸鬥，尤以世人不讓畜生

　　　　，以血食為生，故「人畜」靈性混雜，久而產

　　　　生身心變化。因人體內含有畜道血肉，人畜血

　　　　氣，不能調和，自然疾病叢生。故血食者，人

　　　　畜靈性容易混濁，影響人之心性，造成今日人

　　　　心不古，到處人面獸心之現象。屢見文明社會

　　　　之人，做出野蠻行為。因累世以來，人已侵犯

　　　　畜道領域，危害其生命安全，故與畜道交纏不

　　　　清，業力受低級靈影響，墮落不堪，距成佛之

　　　　道日遠。故要成佛道者，應與動物之靈斷緣，

　　　　由戒殺進而戒食再而放生，完成清淨人性，並

　　　　要輔助「畜道」成道之責任，自然日近於佛道

　　　　。

楊生曰：請菩薩將戒殺、戒食、放生意義，及如何輔助

　　　　畜道成道方法，闡述給眾生遵行，好嗎？

菩薩曰：好的！現吾一一說明之：

　　　　一、戒殺－－動物具有靈性，有血淚，有痛癢

　　　　，有感情，基於仁道及慈悲精神，故不忍殺之

　　　　，孟子曰：「君子遠庖廚。」即是不忍殺、不

　　　　忍見殺。人類既有愛護動物心懷，人與人之間

　　　　，自然沒有打架、兇殺行為，所以戒殺動物，

　　　　是培養仁人君子的基礎。

　　　　二、戒食－－除不殺之外，宜戒食，因戒食可

　　　　以使人少殺或灴殺。植物素菜對人身有益無害

　　　　。因飛禽家畜，從不洗澡，病菌甚易繁殖，肉

　　　　食者每因受食物感染病菌，造成各種癌瘤怪病

　　　　，群醫束手，最後只得拋棄這付「血肉之軀」

　　　　了。甚者，人食牲畜軀體，易受畜靈侵擾，造

　　　　成今日世人精神不安、身體疾病叢生之主因。

　　　　故希世人改葷從素，縱然環境不便，亦應減少

　　　　食用為佳。既不弱肉強食，對人自然不起貪污

　　　　、詐騙、搶奪之心。

　　　　三、放生－－已做到戒殺、戒食，仍嫌不足，

　　　　尚有許多飛禽魚龜，即將遭到殘殺之禍，宜起

　　　　惻隱，發慈心，買來放生，使其重享自由！救

　　　　出即將受宰動物，其感恩之情，不可言喻。有

　　　　人言，牠們轉生為畜道，都是前世罪業深重，

　　　　殺之應當。但仁者心懷「恕道」，原諒其過錯

　　　　，何況此世牠已無害你之意及能力了！人既能

　　　　放生動物，對人類自然懷著一種慈悲寬懷，忍

　　　　辱能屈的個性。

　　　　　　以上戒殺、戒食、放生，是有志修道者，

　　　　培養道心，清淨性靈的一個重要課目。至於輔

　　　　助畜道成道方法，就是多予宣揚「畜道輪迴記

　　　　」內容，使人對畜道起同情愛護之心，也能廣

　　　　傳畜道的心聲，使牠們有造功補過機會。眾生

　　　　要消業成佛者，宜發願廣印「畜道輪迴記」，

　　　　勸化世人，使世人了解畜道原來是由人所變，

　　　　有權共同生存在世界，如此才能遏止兇殺暴力

　　　　之氣，將娑婆世界化為蓮花佛國，人畜相安，

　　　　為朋為友，還可替人做事，如此一片祥和，人

　　　　間即淨土，我度盡眾生之誓願才能完成。

濟佛曰：菩薩所言正是佛國慈音。

菩薩曰：幸我佛門子弟倡戒殺放生者不乏其人，如蓮池

　　　　大師之戒殺文，利世甚眾。又佛弟子「李圓淨

　　　　」所述「護生痛言」，有警世惕人，起死回生

　　　　之功，楊生可取之附載「畜道輪迴記」中，以

　　　　廣勸世。

　　　　護生痛言　　　　　　　　　李圓淨　述

　　　　一

　　天地之大德曰「生」，世人之大惡曰「殺生」。這

是古人昭示天下後世，最直捷了當，而十分沉痛的兩句

話。我們總該知道，生命是世間最貴重的東西，殺生是

世間最悲慘的事情。我們讀書，讀到五刑之屬三千，其

罪至死而極，就知那些作奸犯科，罪惡滔天的絕頂惡人

，一死也儘足以蔽辜，而無可復加的了。可是竟有於人

無害的，罪不至死的，天理所能容的，國法所不及的生

靈動物，而人們卻悍然不顧地，加以殘殺，加以慘死，

加以吞食，並且視為等閒，唉呀！世界上，罪大惡極，

不講公理的事，還有比這個更甚的嗎？

　　世間一切有生命的動物，自人類以至水陸飛潛等類

，雖然在形體上有大小的不同，那靈性總是一般的。換

句話說，物雖不具人之形，卻具有人之情，無不各愛其

命，知痛怕死的。那麼，為人者，實在應當以待人者待

物，斷不該因其形體上的不同，而有判然分別了。在這

一點上，我們至少該認定生物界中最根本的原則，就是

同稟天地間生生之氣，彼此息息相通，而絕對無可歧視

的。試想個人因一毛之拔，而四體震驚；因一艾之灸，

而全身苦痛，便可以推想到這一體本全體之體那眾生即

吾生之生，血氣既屬相同，悲慘怎能無涉呢？固然稱許

人類為萬物之靈，卻是人類絕無食萬物之理。須知天地

間生育一種聰明貴重生命，稱之為「人」；又雜生各種

愚蠢輕賤的生命，稱之為「物」，同受生氣，同處兩間

，正如人生嫡長子，又生各幼子庶子，雖有長幼嫡庶之

分，總是一般的骨血，一般的親切。不過因為人的智力

，足以制萬物之命，一般迷妄的人，就此藉口說天生萬

物，原是給人吃的，這話有何根據，姑且不論。那虎狼

遇人便吃，難道天之生人，也是為給虎狼吃的嗎？人之

養生，有五穀蔬菜，儘足取給，天賦於人，不為不厚，

豈有人生日用食物，盡靠萬物的性命來養生的道理呢？

　　說到眾生一體這句話，世人總覺得是大而無當似的

，以為各人有各人的個體，怎能並為一體呢？其實家人

一體，母子一體等，都是眼前確鑿有據的現成事實，怎

見得眾生就非一體！那母體看見兒子歡喜了，他便感歡

喜；兒子痛苦了，他便感痛苦；甚至兒子病了或死了，

母親情願替他病替他死。普天下做母親的人，那個不把

兒子和自己當成一體的呢！推之愛家愛國的道理，也正

是如此。乃至愛人類愛眾生的道理，亦莫不如此。乃至

愛人類愛眾生的道理，亦莫不如此。孟子說：「禹思天

下有溺者，猶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饑者，猶己饑之也

。」地藏菩薩說：「有一眾生不成佛者，我誓不成佛。

」這個道理，正如母親看待兒子一般的真切，實實在在

覺得有同命一體不可分離的緊切關係。這一個人，和那

一個人，和一切的眾生，性質本來是一。不過形體上，

因為皮囊裏幾十斤肉把他隔開了，便成了這是我的我，

那是他的我。然而當這個皮囊隔不開的時候，一碰著機

會，這同性質的此我彼我，便拼合起來，於原有小我之

外，套上一層新的大我，再加擴充，再加拼合，能夠層

層擴大拼合，直到橫盡虛空豎盡來劫的我合為一體，纔

是完全無缺的「真我」呢！須知這我的分量大小，是和

那人格道德的高下成正比例的，最卑劣的人，簡直拿皮

囊裏幾十斤肉當做我，所以他的行為便成了一種極端的

自私自利，甚麼罪惡都出來了。殺生這種罪惡，就是因

為缺乏同情心所致，同情心之所以缺乏，就是因為毫無

眾生一體的觀念啊！

　　　　二

　　無論誰殺誰，總是不該有的事。但是世人卻有幾樣

不同的看法，殺，有人殺人、人殺禽獸、和禽獸殺人三

種的分別。人們看得第一種的人殺人，確是兇暴的，但

以為第二種的人殺禽獸，卻視為當然的。至於第三種的

禽獸殺人，便覺得是大可駭怪的了！我倒要請大家把自

己的良心徹底審問一下，且看是否應該有如此三種不同

的分別。說句良心話，以人殺禽獸，實在比人殺人的罪

惡還要大，比猛獸殺人還要兇得多哩！為什麼呢？因為

人之相殺，或是為了法律的抵償，或是為了戰鬥而自衛

，也許還有相當的理由。至於禽獸相殘，則虎之害不及

空飛，魚之害不及陸走，也有相當的限度。獨是人之殺

物，上至天空，下至海底，中至山林田野，無不設法搜

取。大而牛羊犬豕之屬，小而蝦蟹魚鱉之微，都一律殺

劫，來供無人們的口腹。使鳥失侶而驚飛，獸離群而孤

絕，真正的是無生不嗜，舌底撩天的了。這非特法律不

會來干涉，而且同類反為羨慕他，贊歎他呢！可見得世

間一切的害處都有個分限，而人類殺生的害處實無底止

，這樣看來，以人殺物，不是比以人殺人的罪惡還要重

大嗎？自號為萬物之靈的人類，該是這樣卑劣殘忍的嗎

？

　　可嘆世人在這一生的過程之中，自少至壯，自壯至

老，實在無往而不造殺業的。當初纔出娘胎的時候，即

因稱慶而殺生。不久滿月了，再殺生。不久週歲了，又

殺生。不久議婚了，因納吉而殺生。因請神而殺生，因

成婚而殺生。況子又生子，子的子再滿月、週歲、議婚

、輾轉無不殺生。至於有女的，出嫁時要殺生。信神的

，拜神時要殺生。好客的，宴客時要殺生。那貪味的、

多病的，又為口腹而殺生。加以步履殺、樹藝殺、隨喜

殺、讚歎殺，積之一生，被自己殺死的生命，真不止千

百萬數，這還罷了！獨不解當疾病祈禱的時候，本欲求

生，倒反傷生；獻壽稱觴的時候，本欲長命，倒反戕命

。婚姻原是團圓之始，偏去烹雌宰雄。生子原是續嗣之

祥，卻來殺母及雛。到底是什麼道理？照常情講，人們

逢到喜慶的日子時，應該取個吉利的兆頭纔是。如賀生

日，總要說句龜齡鶴壽。如賀生子，總要說句螽斯衍慶

。偏是在這自己想好的時候，卻大殺特殺起來。把長命

的弄得他不能長命，多子的叫他死亡滅絕。一間房子裏

頭，前面是個喜地，後面是個殺場；一邊在這裏恭喜祝

福，一邊廚房裏宛轉哀鳴，真令人難以索解了！更可怪

者，有以生命為嬉戲而殺的，有以生命快意氣而殺的，

有以生命逞威風而殺的。嘻！真奇怪啊！

　　況且世人祗因吃的一餐，便每每不止殺一命了。如

鳩鴿雀，須是十幾條命纔一餐。如蚌蛤蝦蜆，就非得百

餘命不夠一餐。又有一種好美味，貪適意的，還要千方

造作，百計烹煎，什麼生蟹投糟啦！刺血生吞啦！又是

什麼開腹取胎啦！剝皮刳殼啦！花樣真多。那些闊氣的

，還要遠致珍異，備物候烹，吃飽了便揚揚得意，稍遲

了就恕罵庖人。怎不思量盤中之物，都是從砧几怨號中

來的。以牠極苦，為我極歡，也虧他們食能下咽。姑無

論報應如何，試一細想，何得殘忍狠毒一至於此？因為

世人口腹的要求如此其甚，所以在這世界上，一到天亮

時候，即有無量無數的屠戶，手拿利刃，霎時間，全世

界上幾萬萬生靈身首異處，積其屍當堆過高山之頂，收

其血可染赤江水之流，觀其狀慘過屠洗城池，聽其聲急

似雷霆震烈，從朝一直到晚，只見利刃剖腹，尖刀刺心

、剝皮刮鱗，斷喉劈殼，或滾湯活煮鱉鱔，或鹽酒生醃

蟹蝦。天啊！可憐難伸，極苦難忍，造此彌天大惡，結

成萬世深仇，這口腹造作的惡孽，可真不小呀！

　　　　三

　　仁義禮智信，是做人必備的條件。能守五常的，纔

不愧為堂堂地一個人。我們可要曉得人生天地之間，這

渺小七尺之軀，卻能和那廣大高厚莫測的天地，並立為

三，稱為三才者，究竟仗的什麼呢？人為萬物之靈，又

恃的什麼呢？因為人具有五常的美德，所以不愧和天地

並稱為三才，不愧號為萬物之靈啊！但是一犯了殺戒，

就把人之所以為人的美德，統統都毀掉啦！屠戮他身，

甘肥自己，便是不仁。離他眷屬，宴我親朋，便是不義

。將他肉體，供獻神人，便是不禮。稱言祿命，應食腥

羶，便是不智。設餌裝媒，引入陷阱，便是不信。唉！

人居塵世，全藉五常，人之所以為人的條件已失，人和

畜類比較起來，不是相差無幾嗎？周安士說：「仁列五

常首，慈居萬德先。」我們倘若要恢復自己做人的資格

，便先要把我們的仁恕之心喊醒過來。什麼叫做仁恕之

心呢？就是祗將此心，推及物類，如果能夠處處替物類

設想，即使窮凶極惡的人，也不由得不動心的了。既能

不忍於物，則更當不忍於人，所以古今能仁民者必定愛

物，愛物者必定仁民。我所以不惜煩瑣縷縷為物說者，

正欲推此不忍之心，視人民如同胞，而消除殺劫，同享

太平啊！

　　且請大家當那殺生的時候，回心想想：想那眾生驚

飛駭走，恨天不賜梯，恨地沒縫鑽的當兒，和我們畏怖

追拿，魂飛魄震之時，有什麼分別沒有？想那眾生同類

相憐，因殺一雞而群雞驚怖，因殺一豬而群豬不食的當

兒，和我們被賊所綁，合家恐懼，或當死別，六親痛哭

，難分難捨之時，有什麼分別沒有？想那眾生臨殺悲鳴

，望或見赦，血瀝命斷，聲猶汶汶的當兒，和我們臨刑

無措，或望神佛救護，神識分離，猶冀片刻生存之時，

有什麼分別沒有？如果吃肉的人，說禽獸是不會說話的

，那啞子也該殺了麼？說禽獸是不知禮義的，那孩子也

該殺了麼？說禽獸是無恩義的，那癲醉的人也該殺了麼

？說禽獸是惡業墮落，應還此債的，那貧賤的人也該殺

了麼？唉！世人每責異類以弱肉強食，卻不知異類又將

怎樣的責人呢？吃他時候。固然是我強他弱，可要知道

還他的時候，卻是他直我曲呢？須知貪生畏死，人與物

同。愛戀親屬，人與物同。當殺戮而知痛苦，人與物同

。所不同的，不過人有智，物則無智；人能言，物則不

能言；人力強，物之力則微弱罷了。人以其無智不能自

衛，以其無言不能告訴，以其力之微弱不能勝我，就此

硬說彼此輕重不同等，便該殺來吞食了，這種絕無天理

的說話，也難為人們說得出口呢！

　　世人每當災難臨頭，無不呼號爭命，目不瞑不休；

倘受刀鎗，遇盜賊，無不渾身發抖，毛豎齒震，如見其

人意色稍改，不禁又警又喜，更有人從旁解救的，即感

極生悲，銘刻不忘至死。卻是一旦捕得生物，此情便都

忘卻了什麼哀鳴悲痛，也似不聞不見的了！可歎一般人

，每因蚊蟻咬膚便會生煩，卻是砧刀加物而不稍恤。暫

時頭昏眼痛，便要延醫買藥了；遇傷湯火刀針，就要呼

號求救了。愛惜自己到這個樣子，為什麼對於禽獸便不

稍生憐憫，任意殘害起來了。且莫道天理明有報應，且

莫道佛法明有戒論。卻是這種但知愛己，不知愛物的心

理，這種不仁不恕，自私自利的行徑，就不是稍知自重

的君子所該有的了。大抵世人處在愚者弱者地位之時，

心中無不渴望著他人憐憫的。雖盜賊那般兇忍，虎狼那

般冥頑，也還希望他會發發慈悲呢！但是自己一旦處在

優勝地位的時候，可就不對啦！再也不肯為愚者弱者憐

憫啦！可笑世人對於別人的欺善怕惡，心中便很容易感

覺到，一定不稍遲疑地鄙視他，獨是自己一生在欺善怕

惡之中，便毫無所覺了。那惡者無法制伏他，就選擇那

易制的欺負他。這種以強凌弱，以眾暴寡的惡劣卑鄙心

理，實在是天地間一切罪惡之所從出。由這一點來觀察

人類，簡直和異類沒有分別，也許有時還不及他們，這

真是人類的奇恥大辱啊！所以聖人立教，最重在仁恕一

著，仁恕就是推己及人，仁民愛物之心啦！

　　近年發現戒殺文中最動人的一篇「淤溪戒殺會公言

」，這篇文章的主旨，就是這「祗將此心，推及物類。

」八個大字。世人的良心，被殘酷的鐵門，緊緊的關閉

住了，關閉得麻木不仁了，這位無名英雄發出十問來叩

這關閉良心的鐵門，他的力量真大啊！他把人們的良心

驚醒了罷，他的十問是：

一、往年兵亂，我等逃避，邀天之幸，竟得生全。假若

　　爾時，為賊追迫，步步逼近，知必不免，此心如何

　　，不慌張否？

二、又若爾時，竟被擄去，如牽羊豕，知必見殺，此心

　　如何，不惱亂否？

三、又若爾時，見我伴侶，已被屠割，血肉狼籍，此心

　　如何，不驚怖否？

四、又若爾時，見我眷屬，綁縛就刃，號救無路，此心

　　如何，不慘痛否？

五、又若爾時，殺及我身，肢節殘墮，痛急聲嘶，命尚

　　未絕，不得速死，此心如何，不冤苦否？

六、又若爾時，本當即殺，忽遇一賊，放我令去，此心

　　如何，不喜幸否？

七、又有一賊，無冤無仇，勸阻勿放，必欲殺我，此心

　　如何，不仇恨否？

八、又若爾時，賊忽大赦，凡我被虜，皆可望生，忽又

　　一賊，言我諸人，生當劫數，理合盡殺，此心如何

　　，不瞋憤否？

九、又若爾時，我伴侶中，多半病廢，本擬放去，乃有

　　一賊，大不謂然，云此廢物，本無生理，不如殺之

　　，了卻殘命，此心如何，不忿恕否？

十、又若爾時，我眷屬中，多半嬰孩，本擬放去，乃有

　　一賊，更大不然，云此小命，不殺亦死，不如蒸食

　　，尤嫩可口，此心如何，不怨毒否？

　　他再叫我們捫心自思。

　　如是種種，捫心自思，我為口腹，烹宰禽畜，乃至

魚蝦蛤蚌之類，彼諸物等，當捕得後，刀俎之側，鑊湯

之前，自念此身，及其眷屬，並諸伴侶，頃刻畢命，受

痛無量，口不能言，宛轉就死，與我遇賊種種景象，種

種心念，是同是異？將心比心與我所說，忽然遇賊，九

死一生，幸蒙憐赦，而被他賊，無端勸阻，終歸慘戮，

種種景象，種種心念，是同是異？最後說：

　　故我同人，誓願戒殺，非為求福，非為免禍，但為

己身，知痛畏死，此心難昧，因代彼物，設身處地，反

覆思量，實大不忍。此心真難昧啊！我們的良心，該被

驚醒了罷！

　　　　四

　　世人倘能一生不起殺心，看那放得一個生物，如護

衛自己生存般真切；看那救得一物免死，如自己免死般

真切；則一切的眾生見之，自然都不生怖畏。如果能在

一日十二時辰，一時六十分中，只管放生救死。不可稍

遲，恐物不耐其困；不可託人，恐物反受其害；不可有

定期，恐貪利的人預先捕捉；不可有定地，恐貪味的人

探知去取。但在眼見的時候，隨意買放；在曠野的地方

，隨處遠放，久而久之，殺機自然消滅，生機自會增長

。這一團和氣，也許不在宇宙之間，而在我自己的方寸

之內了。切不要以為殺小是無妨的，切不要以為放少是

無益的。不要因為怕麻煩，便把善念阻了。不要因為計

較物價，便把善緣廢了。須知一物非少，眾生非多，非

蚊蟻小，牛馬非大，一錢非不足，萬金非有餘，只是自

己的心發真切最要緊。但我們更要注意到生物愈是微細

的，則殘殺愈是眾多。所以在自己實行戒殺之外，仍當

時常用好話來勸解鄰里親朋，使大家都存惻隱，處處留

心，也是一件口頭的大功德了。

　　世人常常說，只心好罷了，何必定用齋素！試問殺

其身而食其肉，天地間的狠心毒心慘心，還有比這個更

甚的嗎？好心到底在那裏啊？大概不忍之心，是人人都

有的；所以人們看見了屠兒劊卒，沒有一個不特別的憎

惡，卻是對於屠兒手中的肉，可就是要垂涎食吃起來了

！倒說是人生所不可免的了。難道想把罪惡歸他人，甘

肥快我口麼？怎不想這吃的人肯斷肉，那賣肉的人自會

斷屠呢！須知天地生物以供人食的，如種種穀、種種果

、種種蔬菜、種種水陸珍味，實在已經是很夠的了。人

們又想出許多法子來，什麼煎啦、炒啦、燉啦、炰啦！

也可謂千足萬足的了。何苦再將同有血氣，同有子母，

同有知覺的生命殺來吃！傷殘生命至極，在我但得一時

的適口，可是放箸之後，滋味已空，而殺業具在，真是

犯不著呀！世人往往一下箸則萬錢，一染指則千命，倘

能以素代葷，以生代殺，一得一失，相差真不可以道量

計了！

　　實行素食，固然於我心有無限的安處，並且於我身

也有無限的益處。年來各國素食的風氣頗見盛行，考其

原因，大概是因為各種科學都進步了，於是對於素食和

肉食的利害上，便有了種種確切的證明，和種種驚人的

警告。自己的生命，是誰都愛惜的，因此實行素食的便

漸見普遍，此風尤以美國為最盛行，這種衛生式的素食

見解，雖然不是澈底的，卻也未嘗不是改變陋俗習慣的

一個好現象！我雖然抱定一個寧喪失生命，不食眾生肉

的主張，很不願意在這個衛生不衛生的問題上，來討論

應肉食不應肉食，但是在這個有了堅強理論的衛生論上

，來證實肉食之絕為有害，素食之絕為有益，則戒殺的

基礎已經成立，戒殺的悲音，自然地更容易彈動人們的

心弦了。肉食之害，科學上有種種的說法，我且專就這

個「毒」字來解說一下，分兩層講：

　　其一、法國著名化學家健德，發現各種禽獸肉內，

常含有一種「疲毒」，當禽獸受痛苦極甚的時候，發生

這種毒素很多，頃刻間便遍佈全身了，如果吃了這種肉

，必受大害。美國心理學家愛爾馬凱說：「當人們心理

正在劇烈變化的時候，便有各種相應的化合物質分泌在

體外，如忿怒時出汗的顏色，就和悲哀時所出的不同，

甚至我們口中呼出的氣體，也因時而變化不同。他自己

曾吹氣息在一條冰冷的玻璃管子裏，在平時所凝結的，

是無色的透明液體，可是在憤怒的時候，便不然了。怒

時吹氣經五分鐘，那管內所凝結的露，便是有色的沉澱

物了。這就是表明當我們憤怒心情時，所凝結的化合成

份。他用這種方法，作各種的感情試驗。結果知道怒情

，是化生鳶色物感質。悲情感，是化生灰白色物質。悔

恨情感，是化生石竹色物質。」後來他更作進一步的試

驗，他將某甲怒時所呼出的鳶色液體，注射到某乙或其

他動物的身上去，感受這怒質的，一定勃然怒發，在精

神上立刻發生了劇烈的反應。他又將嫉妒情感化生的物

質，注射到豬鼠身上，不過幾分鐘便死了。據各種試驗

下來的結果，要以忿恨情感消耗身上的精力最多，所分

泌的化合物最複雜，也最毒。當小孩飲乳時，不幸遇著

乳母情感正在激變的時候，飲乳後往往會生病，這也無

非為了乳母因情感而化生毒素的緣故。這樣看起來，那

冤深如海的碗裏羹，那怨恨難平的箸上肉，天天照例輸

送到你們的肚子裏去，哼！這還有什麼滋補的去處啊！

危險呀！危險呀！

　　其二、現在一般醫學家，大概都知道各種肉類，在

顯微鏡底下，時常可以看見有多少的微生物，那種有毒

的微生物進了人身，可就關係不淺啦！輕的使人生病，

重的送人性命。在豬肉牛肉裏，都有不少的絛蟲，所以

從前美國調查統計表說：「人的絛蟲病，因吃牛肉得來

的，居然佔了十分之九。」美國所驗的牛，生肺病的有

時竟居其半數。故生肺病的人，因吃牛肉得來的也很多

，那虎列拉疫症（霍亂病）中，有一種名為豬虎列拉的

。不消說，當然是從豬肉上得來了。英國的痛風症，從

前說是酒毒所致，現在都已經知道是從吃肉得來的。我

們又知道，肉食能使體內尿酸增加，血行遲鈍，失卻向

腦循環的常度，故易生癲癇症。肉食能減卻人體抵抗癌

腫的力量，故易生癌腫症。食肉飲酒過多，容易引起腎

臟炎。算了罷！我並非要和諸位談什麼醫學，我只是要

諸位略知現在有許多真憑實據，可以證明肉食的確是有

許多害處，決不是毫無根據的空說。至於在暑天，葷腥

容易臭腐，罐頭肉食啟封容易變質等等，都足以證明肉

食的危險。這是比較通俗的常識，也無須我來多說了。

總之這些生蟲腥臭的死屍肉，儘管常常向自己的口裏送

進去，哼！可要留神上得山多遇著虎呢？可怕啊！可怕

啊！

　　我再來說說吃素的好處，飲食之主要目的，無非是

在養生，所以我們吃的東西，總要取那最富於精力的一

種，須知精力是出自陽光，能夠得到陽光的熱度，從而

吸收其精力的，只有天地間生長的植物。那攝熱蘊精最

豐富的，要以種子果實為第一。如果分析肉類的滋養料

，便有澱粉蛋白脂肪糖鹽等質，這些在植物的米麥豆類

中，都是有的，而且比肉類的更易消化，即將豆類來講

，其中所含的蛋白質，已達百分之四十，那肉類中所含

的，只有百分之二十罷了。肉類的蛋白質，非特不易消

化，並且因為已經組織成動物體內機關之用，養育的生

機已經很缺乏了。倘和植物的蛋白質比較起來，其新陳

優劣，不是很明顯的麼！我們的食物，總須取其新鮮清

潔的為是。天地間生長植物，經日光雨露的培養，足供

養生，真犯不著去吃那陳腐無益的血肉啊！

　　如將素食和肉食比較起來，我們更可以看見種種顯

然的分別，就是素食的長壽，肉食的早衰；素食的嗜慾

淡，肉食的嗜慾濃；素食的腦力敏捷，肉食的神經遲鈍

；素食的血液清，富於抵抗力；肉食的血液濁，易生痛

風症。外國當大體育會舉行的時候，統計各項運動員，

佔優勝者多屬素食的人，這就是個明證。可見得想要創

立事業，無論個人與群眾，都不是粗暴血氣之勇所能成

功的。古人說得好：「肉食者鄙。」我如果立志想堂堂

地做一個人，首應除肉食，實行素食，這不特於我們身

體有極大的益處，而且於我們的良心上，也實在有無限

的安處啊！

　　　　五

　　這是最後的一章了。我是個佛教徒，我且再從佛法

上來一論戒殺的必要。戒殺吃素，原不是佛教獨有的主

張，凡顧重人道主義的，都有這種主持公道的言論和實

行。上面所講的，就都是從人道主義的立場而宣說。但

佛教主張戒殺，更有嚴重的理由，所以佛教戒律，無論

五戒、十戒、比丘二百五十戒、菩薩戒，都是以不殺為

首。倘動善機，必從此始。世人每每以為吃肉是沒人加

罪的，怕什麼呢？唉！這種居心，就先不可問了。推究

他們的本心，如果律條稍為放縱，豈非將目無全命了麼

！我們可要知道戒殺護生，原在個人方寸的心中，而不

在外面律條之有無。況且不趁這時根究本心，擴充仁術

，一旦機緣失卻，改頭換面的時候，雖具形軀，怎能設

施？即有耳目，何所見聞？即有肺腑，那來開示？諸位

啊！勿恃百年身，隔世在轉眼，真可寒心呢？人們祗知

道此生之為人，卻不知道這一生以前，其為異類者又何

限！這一生以後，其為異類者又何限！所以佛說：「今

生被我所殺的眾生，前生多是我的眷屬。」言之痛切，

理確不誣。佛又說：「人具八識如田，起善惡之念為種

，如果起了一念好殺之心，薰入八識田中，便累劫永為

輪迴之種。」那眾生被殺的，起了一念忿恨之心，薰入

八識田中，便累劫永為怨恨之種，生生世世，因緣會遇

，報復就永無窮期了。

　　蓮池大師說：「我今哀告世人，不敢逼汝吃齋，且

先勸汝戒殺，戒殺之家，善神守護，災橫消除，壽算延

長，子孫賢孝，吉祥種種，難以具陳。」這不僅是幾句

恭維的話，實在含有因果的至理。什麼叫做因果呢？我

且把下列兩段文字作為本篇的結束罷！

　　『世界上一切的事物，其中都有個恰如其分的因果

律，那人生的生死壽夭、祿享豐薄、際遇盛衰，乃至一

地一國的興廢，都不是偶然發生的，都不是憑空而來的

。古人說得好，積善餘慶，積不善餘殃。所謂積，所謂

餘，就是因果的道理了。這因果之理，和數理是相同的

。如一加一是二，三乘三得九，都有個一定的程式。有

這樣的因，便有這樣的果。因已形成，果是遲早終須出

現的。出現果的分量，一定和那因的分量相應的。這種

簡單的因果，世人便易得明白，複雜的因果，就難得索

解了。一個因種下了，如果到時不相應的，一定是另造

他因混和了進去的緣故。這依然還是個相應，不過那因

果就非簡單而是複雜的罷了。世間人事的複雜萬變，是

和人心的複雜萬變息息相應的，所以就有六道輪迴中千

差萬別的景象，因為有這心念時刻不停的因，就有那善

惡相間發生的果。所以善報惡報先後長短的事象，全都

是隨著業因轉變的。業因既時刻有變遷的機會果報自然

也時刻有變遷的可能了。卻是無論他，怎樣的複雜萬變

，其中的因因果果，正如債主追償，強者先牽；所謂善

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罷了。又如種瓜得瓜，

種豆得豆一般地準確。』

　　『佛以慧眼洞見一切十方三世，無所障礙，所講因

果報應的道理，都是依實而說的，因為佛所見的，是超

出時代，遠至歷劫，好比我們能見眼前的事物一般地清

楚。而我們的肉眼，只能見存空間的物質，卻不能見超

時間的因果。肉眼見物，無論了見得怎樣明白，卻是一

紙之隔，紙以外便看不見了。至於超時間的因果，那就

更不消說了。因為眾生在輪迴之中，生死相續，神識變

易，五蘊障蔽，正如以紙障目，但見此生，不知隔世的

。我們應該知道智慧和知識不同。智慧是朗然大覺，普

照無遺，一切世間出世間法，無不明了，無不洞徹的。

至於智識範圍內的事，是凡情所能計度思議的，是常人

所能看得見，摸得著，或想得到的。現在世界上一切的

學問，如科學哲學之類，我們誠篤的佛徒自然是不反對

，而且還應當鼓勵呢！至於想拿這種知識來批評佛說，

估量佛說，乃至誹謗佛說，那是不應該的而且是不可能

的。我們曉得科學的方法，是重在實驗。科學家的態度

是什麼都要實地證明了纔肯相信，可是拿什麼方法去實

驗呢？還不是拿五官來做實驗的工具麼？無論用的儀器

怎樣精巧，方法怎樣嚴密，總不能超出這五官的範圍。

試問：這五官是否的確靠得住的呢？是否有確定不可易

的標準呢？譬如糞，人覺得臭不可近，狗就可以吃得。

可見舌所嚐得者，是沒有標準的了。又如人行過的足跡

，狗可嗅得出來，人就辦不到了，其餘都可類推。這樣

看來，科學一切的答案，都是用五官做工具去求得的，

說是萬能，誰能相信？姑且退一萬步講，承認科學所求

得的，是絕對的理，可是宇宙之大無窮，人類的位置固

然小得難以形容，而人類所得的見解真真有限得很。況

且連這極有限的見解，都是靠不住的呢！所以唯有證得

的智慧，才能洞徹明瞭一切世間出世間法，光靠知識，

是絕辦不到的。又有一般人，對於因果的理論未嘗不相

信，卻是往往持著一種無徵不信的意見，以為總要有個

徵驗才肯相信，但是說到徵驗的話，我們卻不應僅僅以

耳目所及的為徵，而應當以遠者大者為徵，應當以古今

來賢哲所說的為徵纔是。古今來多多少少的徵驗給我們

看，如果還存疑惑，還要以自己不正的見解去試驗過纔

肯相信，或者已有了徵驗，還是疑信不定的，這實在是

有徵不信，並非無徵不信呢？印光法師說：因果報應，

儒經中極多，惜儒者不以生死為念，故見如未見，所以

具善根因緣的人，也不必會等有了徵驗纔肯信。那業障

重的人，雖然有了徵驗，仍是不信的，但信不信是他個

人的事，而徵驗還是個徵驗，因果相應的事實，也斷不

會因他個人的不信，便會改變了的。世人多是為了眼前

的小不便，終於免不了後來的大惡果，豈不可歎！』

濟佛曰：眾生閱罷「護生痛言」，對同是「血肉之軀」

　　　　的動物，一定會起憐憫之心，加以愛護了！殺

　　　　生太多是不好的！科技發達，醫學昌明，醫院

　　　　手術台上，每日擠滿了被「開刀」的病患。對

　　　　患者當然應寄予同情。但從無形界來看，今生

　　　　受到刀割，剖肚抽腸、刮骨切肉、鋸腳斷手、

　　　　宰割五臟六腑手術，這都是前世殺生過多，血

　　　　淋淋場面的重演。幸好還注射麻醉藥令其「麻

　　　　木不仁」，否則刀剪齊下，一定糞尿齊流。許

　　　　多冤靈，見債主受到宰割，在旁拍手叫好，喊

　　　　「痛快！痛快」這與世人肆殺生靈，喜享口福

　　　　，一喜一悲的場面不是一樣嗎？

菩薩曰：濟佛所言正是。於今民生富裕時代，除了「體

　　　　弱多病」外，尚有不少「體強多病」的人，他

　　　　們醫藥罔效，或一病剛癒，一病又起，或屢受

　　　　刀割之苦，這些都是前世殺業太重，或貪食血

　　　　肉過多，此生須清還前債，這是上天公平裁判

　　　　－「有福同享，有苦同當。」現正值天地大赦

　　　　，普度眾生之期，有冤伸冤，有債討債，故宜

　　　　在灶君或仙佛面前發願印贈「畜道輪迴記」，

　　　　以解冤消業，幫助抱怨生靈早日離去，不但消

　　　　去業障，並可減少今生修道阻礙。上天為普度

　　　　眾生，恩及畜道，並為畜道生靈開啟一條生路

　　　　，故有本寶典之著作。這些生靈，每有世人過

　　　　世先靈眷屬，故宜起大悲心，多予印贈、宣講

　　　　，廣開無量善門，有度己度人、超拔祖先、救

　　　　度畜靈之功，利人利己，無量功德。願眾生深

　　　　體我言，同發「度盡眾生，方願成佛」之大願

　　　　，則西方紫竹林中，將浮現自己的佛座蓮臺！

楊生曰：觀音大士一片菩薩心腸，令人感動，弟子願學

　　　　習「菩薩道」，更加努力於普化工作。

菩薩曰：善哉！善哉！金母身邊青鸞童子，即紫竹邊之

　　　　青鸞，化身度世，著作奇書，揮鸞勸世，慈航

　　　　普度，功果莫大，超玄拔祖，宜加勉力之。

濟佛曰：今日著書就此結束，感謝大士的開示金言，楊

　　　　生準備回堂。

楊生曰：恭向　觀世音菩薩辭駕。

濟佛曰：聖德堂已到，楊生下蓮臺，魂魄投體。